lokane

555各位手贱的姐姐妹妹听我一句劝吧,不要再替主子卑微求爱!!

《顺流而下:我们》

NOTE:***前排警告***

*有粗口镜头,CP见TAG

*older!Arya设定

*乔治·奥威尔《1984》AU,设定有轻微调整,专有名词多

*这一篇一开始这俩已经好上了,别问我为什么这也是我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一篇放上来的原因,因为我今天突发奇想脑洞出了关于他们怎么好上的的前传,不捅刀,轻快向

*人物有OOC倾向。二丫视角,我承认和CP无关的部分描写的比较多,因为我本来想开个长篇背景和气氛塑造完了突然又不想开了,但是万一我脑洞一起来又撸了一篇出来呢,对不对w(゚Д゚)w

*对不起我还是没写出详细的肉……

更多NOTE见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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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描写极权主义的时代,国家内部社会结构被彻底打破,英国唯一的政党英社(英格兰社会主义)通过改变历史、缩减词语、打破家庭等极端手段钳制人们的思想和本能,以具有监视与监听功能的电子屏幕控制人们的行为,以对领袖的个人崇拜和对国内外敌人的仇恨维持社会的运转的故事。

人物结构分为中心党员、外围党员和普通无产者。而外围党员一般分布在真理部、和谐部、仁爱部和富民部四个政府机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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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所引用歌词来自Doris Day《que sera s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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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

                                I asked my mother,

                               "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pretty? Will I be rich?"

                                Here's what she said to me:

 

艾莉亚经过车站时满脑子都是这首歌。但是她只能想想,不能哼出来,因为电台里从没放过这个东西,如果她非要哼,就会有人问这是什么,然后就会暴露她私藏了四十年前唱片的秘密。事实上,她也不敢唱:这件事情就算想想也很危险。

她一蹦一跳的走在路上,腰上还系着青年反性同盟的红腰带,半个小时前她才结束游行,跟着大部队晃着小旗子走回来,还抽空回家洗了个澡。人群喊口号的时候她就跟着喊两声,小声吹口哨,还要左顾右盼,防止被珊莎听见。新潮语里有个词叫“思想好”,指的就是她姐姐这种人;不过艾莉亚知道珊莎也没那么“思想好”,只是她伪装的比自己好一些而已。

不知不觉她已经来到了郊外。只要再走一段路,她就能去前面坐火车。空气里传来尘土的味道,她一抬头,看见一幅巨大的彩色画像,右下角有“英社”两个字,男人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好像能看穿她脑袋里那几立方厘米的胶状物里的所有东西一样。

老大哥在看着她,啊。这张脸使她感到十分不舒服,却不敢表露在脸上,而不把表情表露在脸上是党员的基本素质之一。于是她赶紧回头,又被金属板吓得跳了起来,最后才发现那不是电子屏幕,只是金属板而已。她赶紧面无表情的去赶火车,脑子里一直想着她的唱片。

 

艾莉亚觉得她每天都在犯罪。其实,想太多本来也是犯罪,中心党对这件事的定义是“思想罪”。“思想罪”是什么,其实党也解释不清楚,艾莉亚想,可能每个人都有思想罪。她不知道党会不会有一天明白她在犯罪,她不知道是哪一天,但是她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而且深信不疑。也许某天秘密警察会在半夜闯进她家,把她带走。这件事没写在法律里,所以不算犯法,而没犯法的人党是不会判刑的,但是他们会被带走,艾莉亚知道这一点。除了思想罪以外,艾莉亚还有反动罪,因为党要求党员们要相亲相爱,她却想用石头把乔弗里的脑袋砸烂。乔弗里和她一样在青年反性同盟任职,还是她的队长。但是明知犯罪,艾莉亚还是很想用石头把他的脑袋砸烂。

许多人想到犯罪会很恐慌,艾莉亚却觉得很激动。这种感觉有点像少年侦察团那些小孩子大喊“处死卖国贼”时的心情。艾莉亚身兼思想罪和反动罪却依旧活着,还在真理部为党工作,不过这不是让她激动的全部理由。她还有卖国罪。四十年前的唱片现在是不允许播放的,因为四十年前解放战争还没有结束,伦敦还在资本家手中。那个时代的音乐都是萎靡的、具有诱惑性的,会摧毁党员的意志。现在只有贫民区的无产者才会听这种音乐,但是党又不管无产者,任他们自生自灭。然后现在她收藏了一张四十年前的唱片,这件事被发现后是要当卖国罪处理的。

她提前一站下了火车。正式党员是很少坐火车的,而经常坐火车的无产者又很少见到正式党员。艾莉亚发现车上的很多无产者都在盯着她的短发和男孩儿似的制服,这让她很警惕,只好提前下了车。她想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贾昆他肯定在同情她之前先会嘲笑她,因为他自己从来不穿制服坐火车。

这条街在城中区和贫民区之间。它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既没有无处不在的电子屏幕,又没有太多奇奇怪怪的无产者。现在她要去约会,这个念头让她越发高兴,意气风发,这种表情在游行中是很受欢迎的,但在这个地方忧国忧民才是好党员最标准的表情。

艾莉亚开始哼歌。她小声哼哼,溜达到古董店二楼。她一路都在想自己的歌,可是她在楼下却没有听见,她听见贾昆在二楼放斯克里亚宾。斯克里亚宾和她的歌谁更叛国呢?她不知道这些事,因为官方没有留下具体资料。她以前听说斯克里亚宾是战争前的人,但是有可能明天他就出现在她身边了,谁又说得清楚呢?国家的事每天都在变,这没有意义。

 

等她上楼的时候,斯克里亚宾就停止了,旧留声机里放起了一些电影插曲。这张唱片的第二首就是她的歌,艾莉亚如愿以偿听见了第一段的后面几句:

                                       "Que sera, sera,

                                       What 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贾昆背对她坐在桌子前面。他转着一支银色钢笔,把一沓纸举到透光的一面,看起来很苦恼。过了一会儿,他把纸放下来,拧开钢笔写了几个字。艾莉亚心满意足的从背后扑过去,凑到耳朵边上问他:“你有没有想起我呀?你在听《绿袖》的时候,又没把绿袖换成艾莉亚?”

“你是说,”她的情人随口回答,注意力仍然在纸上,“‘再见吧艾莉亚,祝福你一切如意……’”

“不是,不是。”女孩子开始恼火的扯他头发。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因为她看见桌面上有一瓶金色墨水。贾昆在纸上写:

英勇牺牲的尤利西斯,他三岁起……

 

艾莉亚很快丧失了兴趣,她从贾昆背上跳下来,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记录司的工作,所以这种工作对她来说很简单,但是这本来不该是这个人的职责范围才对。艾莉亚哒哒哒走到衣架那边去,从他的制服外套口里翻出了钥匙和开瓶器,还有仁爱部黑色扣好的工作证。她很想马上把工作证打开,这样子她就能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可是贾昆不让她这么做,如果他发现了肯定会制止她,而且他肯定会发现的,因为他是仁爱部的人。

真理部掌管新闻、娱乐、教育和艺术领域,仁爱部维持法律和社会秩序,大家都觉得仁爱部比起真理部更受老大哥偏爱,就连讨厌的乔弗里也这么觉得,所以乔弗里死活都想进仁爱部,但是珊莎从中作梗,他就没有去成。仁爱部最让艾莉亚害怕,因为那儿一扇窗户都没有,而且只有公事才能进入,到处都是警卫和机枪。乔弗里竟然喜欢这种地方,这也是艾莉亚觉得他有毛病的原因之一。乔弗里的弟弟托曼就比他正常多了,虽然他受哥哥影响,也对老大哥十分崇拜,但是他看起来总是很害怕。

在艾莉亚的印象里,仁爱部的人都神出鬼没,随时可能以各种面貌在你面前出现把你带走。艾莉亚严肃的考虑过某天秘密警察破门而入的问题,但是这层楼是贾昆租的,而且他本身就是仁爱部的人,这种感觉让人很迷惑,让她想起“双重思想”。她很想问贾昆仁爱部把人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问。

“我今天去反性同盟给他们干了两小时活儿,发传单,还有——其他的——非常无趣是不是?但是嘛,无趣还是要做。因为你不做呢,比如,我是说如果你不好好表现,比如不消极怠工,或者在游行和远足里表现的不满意、不积极——我是说,反抗只能在暗中进行。我相信所有人从内心里都是罪犯。但是我,我比他们聪明得多,也正直得多,因为我已经发现了我是罪犯——”艾莉亚想到什么说什么,她憎恨城中区无处不在的电子屏幕,不过虽然起先对着电子屏幕生活让她很不习惯,但慢慢她就适应了,学会把有些话转变成心理活动,“比如珊莎,她每天喊‘打倒卖国贼’喊得最起劲,她还在反性同盟当副队长,可是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我知道她参加活动只是因为想睡乔弗里。她还暗中不让乔弗里去仁爱部,因为她不想去仁爱部。”艾莉亚觉得很满意的嘲笑说:“珊莎是笨蛋,不过乔弗里也是。乔弗里属于更糟的那种东西。我小时候,他就叫珊莎加入少年侦查团,让她揭发我爸爸有没有反对党。”

有时候艾莉亚想尝试用新潮语说话,但新潮语更新的越来越快,她还没办法完全适应。其实她想说的就是,她手里有珊莎的把柄,如果她揭发了珊莎对乔弗里有党内不允许的不良情绪,珊莎就不能在真理部工作了,她也再不用忍受游行里珊莎对于自己消极怠工的白眼了。但是她这么做了她就和珊莎没有区别了,所以虽然艾莉亚很想这么做,她觉得目前她也暂时不会的。还有——

“哎。”贾昆转过来,红红白白的头发落在肩上,“一句话总结你想说的话,亲爱的女孩子。只有一句。”

“一句吗?你介不介意我骂人?”

“老实说,介意。”

“好极了。”艾莉亚盘腿坐在椅子上,满意的摇头晃脑,“去他妈的乔弗里是傻逼。”

 

新潮语字典已经出到第六版。贾昆白了她一眼,继续回去编英勇牺牲的尤利西斯同志的故事,因为第六版新潮语又缩编了五十多个形容词和二十个名词,现在官方承认的全部词汇只有大约两千个左右,这使得写好公文非常困难。“要我说,”艾莉亚评论道,“把工作带到约会的人是全世界最无趣的人。”

“说得好像我乐意一样。”贾昆头也不抬的说,“移交给记录司太麻烦了,手续太多。”

“移交给我又不用手续。”艾莉亚说。

艾莉亚猜到这是怎么回事。“老大哥一贯正确,党从不出错”是国家的基本纲领,但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有时候出现错误,就要对记录进行修改。这种修改包括过去的报纸和所有文件,有时候一个人消失了(一切都不存在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这就代表他的所有记录都是错误的,必须要进行修改,以保证党的一贯正确性。艾莉亚常用的方法就是伪造一名英雄的普通党员把原纪录冲掉,这样子最完美,而且这位党员牺牲了,这样子他就会被载入史册,然后谎言就变成了真理。

她大概浏览了一遍故事情节,慢慢把新潮语翻译成自己的话。尤利西斯同志三岁时,父亲送给他一把手枪,从此他就成了党的忠实信徒。年龄一到他就加入了少年侦察团,十岁就当上了队长,最后为了维护党的纯洁与名誉,忍着家庭破碎的剧痛揭发了自己的父亲。十五岁时,他加入反性同盟,发誓不娶妻不生子,因为他认为假如他有了家庭,就再也无法为党完整的奉献自己的身心。他加入了和谐部,在战场上表现卓越,曾与黑龙和红龙面对面,但凭借对党的忠诚都活了下来。不幸的是,这位优秀的党员,国家的好同志,却在三天前协助仁爱部抓捕间谍时英勇牺牲。仁爱部和中心党都对此表示相当遗憾,老大哥也认为虽然他只是一位普通党员,但他的勇气值得褒奖,党和国家会记住他所做的一切。让我们所有人为他致哀。

艾莉亚斜向上望了一眼。“啊。”她起了个话头,“我还以为只有我才干这种事。”

“任务报告总要写完啊。”贾昆无辜的说。

“在我们记录司,这种事是专人负责的——我是说我就是专人——这个工作感觉很奇妙。我又要一边编故事,一边相信我编的是真的——”

“‘双重思想’。以前我们叫它‘现实控制’。”

“啊,不,不,如果你在真理部呆过,就不会把话说明白。总之我每天都在干这种工作。现在我回想我一个月前干的事情,有时候我也觉得是真的;一个月后我再想今天,可能也会觉得这家伙是真的。”她在冷空气里抖动那张纸。

“当然是真的。明天他就是真的了。”贾昆一本正经的把横格纸扯回来,站起来转身去弄壁炉,“中心党还会给他家里人发一笔抚恤金呢。”

艾莉亚一下子跳起来。“——别忘了这一句!”她笑起来,在床单上打滚,“我刚刚想起来,尤利西斯·卡史塔克是我的远房表哥,现在他家里人都死完啦,腐朽金就只好我去领了,对不对?”

“不对。”她听见贾昆的声音,然后她被揪着后领提了起来,“我还想说那是我远房表弟呢。”

“噢,你会同意的。”短发的姑娘跪在床上,搂住他脖子,“你总是会同意的。”

“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想同意了。”贾昆回答说,左手同时揽住女孩子的腰,“绝对不,你明白什么是绝对不吗?”他停了一下,艾莉亚转转眼珠子:“嘛,我相信过一会儿你自己就会告诉我了。”

她轻轻吻了吻贾昆苍蓝色眼睛和他银白的那一缕头发。等仁爱部的那位反应过来的时候,枪口已经抵在他脑门儿上了。“……女孩不应该钻空子。”他低声说。

“想钻空子的人永远都能钻空子。”艾莉亚狡黠一笑,“想接吻的人,就算到处都是电子屏幕也不会被发现。”她另一只手扯住贾昆衬衫的领子,拇指按开小刀,锋利的那一边抵在他裸露的脖颈上。记录司的姑娘满意的扬起嘴角,突然间手腕生疼,下一秒枪就不在她自己手上了,再下一秒她就被按在床上了。

“哎,我一直觉得真理部不应该插手仁爱部。”贾昆惋惜的说,手肘压得她肋骨生疼,“这样子是不能,杀死,秘密警察的。”

“你要死?!”艾莉亚愤怒的大喊起来,觉得自己呼吸不匀,喘不过气,“不是你他妈叫我试试的吗?!”

贾昆挑起眉梢想了一下,艾莉亚鼓足劲一下子翻身而起,她猫一样嗖的穿过去,抄起新潮语字典砸到他肩膀上。等她再举起枪和小刀冲过去的时候,贾昆开始后退,自自然然的微笑起来,属于那种艾莉亚看了非常火大的表情。

“首先,放下枪。不要开枪,我不想去解释一下莫名其妙的东西,等等,冷静。”他说,随着女孩子气势汹汹的迫近后退。艾莉亚捡起枕头边的字典又一次砸过去,她以前属于学校橄榄球队,指哪儿扔哪儿。然后他们开始绕着屋子转圈,艾莉亚跑得很快,但是她的刀子一次也没有正中目标,她就又把梳子扔过去,踩在椅子上跳过地上的软垫子。最后仁爱部的秘密警察就只好和真理部记录司的小姑娘打了一架,最后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

 

半夜的时候,艾莉亚梦见老大哥的脸和电子屏幕。这让她十分惊慌,一下子醒过来,颤颤抖抖的打开台灯。她重新把英勇牺牲的尤利西斯的故事默读了一遍,总觉得老大哥在看着她,但又说不上老大哥到底是什么样子,有多大年纪,她只是小学从教材看到过,党存在的那一天起,老大哥就一直是党的领导人。教材上还说飞机也是党发明的,艾莉亚不知道再过几年,新的小学生们会不会看到蒸汽机也是党发明的。

她关上灯,因为拉上了窗帘所以没有光透进来,但她还是准确的缩回贾昆怀里去,吻吻他的眼角,说:“如果我被抓到了,我肯定第一个就把你供出来。”

贾昆有一点小感冒,他额头埋在枕头里,含含混混的回答:“是吗?”

“反正如果他们用什么方法问我我肯定会忍不住供出来的,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供出来。”艾莉亚说,“但是就算我可以出卖你,我依旧十分爱你,这一点就是仁爱部也无法改变。”

“是吗。”

她认真的想起城中区,想到电子屏幕。在党内,乱搞男女关系是重罪,但是事实上如果没有前科,被抓到了也就送去劳改五年。她又爬起来披上外套,把衣服盖在留声机上,重新放她的歌。战争前的歌。叛国的歌。犯罪的歌。

                              When I grew up and fell in love.

                               I asked my sweetheart,

                              "What lives ahead?

                               Will wehave rainbows day after day?"

                               Here's what my sweetheart said:

艾莉亚想,她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她天生的好奇心。她不知道珊莎有没有怀疑过课本上的内容,但是她相信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对党怀着仇恨。

有一次约会的时候,她问贾昆,党会不会消失。“也许会,”他满不在乎的回答,“但肯定不是在你和我这一代。”她不知道贾昆有没有怀疑过党教导的内容。按理说,仁爱部比真理部更接近中心党,思想应该比其他党员更纯洁才对,但是他在某些方面比她更敏锐。上次艾莉亚对他抱怨游行和宣誓活动总是一波接着一波,贾昆直接回答这不是为了让他们更加热爱党,只是为了让他们消耗掉多余的精力不去干那些党不支持的事,比如思考或约会,而从那以后她在游行活动就一直有意的节省精力。还有一次艾莉亚说起她在记录司到底干了些什么,但是他并不对他们生活在谎言中感到惊奇。他对这些诋毁党的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艾莉亚想知道到底是谁发明了飞机,然而既然她能修改历史,那么其他人也能,这样子她就永远不可能找到第一个记录是谁发明了飞机的人,而且她也不能肯定到底第一个记录的人有没有说谎。人人都在说谎,过去被随时重写更正,但党员不仅要接受谎言是谎言,还要接受谎言是真相,所以“双重思想”才会诞生。谁也分不清到底还有哪些句子是真的,也许它们统统都被改过一遍也许一句都没有,但是他们说了不算,她或者贾昆说了都不算,只有党承认的历史才是历史。她不知道老大哥有没有想过这些,也不知道中心党信不信这些,中心党信他们说的东西吗?——这让她有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想,思想最纯洁的是无产者,四个部门里信仰最纯洁的是真理部,最不纯洁的是仁爱部,而中心党并不信他们说的东西。

她以前听她妈妈说秘密警察有很多名字,他们伪造证件和身份,通过外科手术改变外形。有天晚上她问贾昆这是不是他的真名。“这有什么意义呢?”她的情人半睡半醒的回答,“接受就好了。今天你问了这个问题,然而很可能明天我就是另一个人,有别的名字或身份,也有可能明天起来我就发现我已经消失了,谁知道呢?你也是一样,亲爱的女孩子。我们不能决定我们是谁,只有党能决定我们是谁,而这一切都是悄悄的,又快又安静。”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第二天艾莉亚也没有活动,除了下午五点要去俱乐部参加公会聚会,她有点儿担心她妈妈去敲她的卧室门,但是最后她决定暂时不想这件事。她睡眼惺忪的坐起来套上衬衫去拿果酱和面包,收到一个早安吻。

“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她突发奇想,捂着果酱瓶一屁股坐回床上,“为什么党要这么做?为什么它会创立少年侦察团和反性同盟,要求我们抛弃自己和家庭,为党的事业奋斗终身呢?”

贾昆正光着上半身靠在床头上玩钢笔,抛上去然后借助。这个问题使他思考了一下,然后他再一次漫不经心的接住那银色的小东西,握在掌心里。最后他又一次抛上去。

“这个嘛。”他轻轻的微笑起来,语气十分自信,“——因为我们是螺丝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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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写这个正篇就是因为想到前篇啦!想写关于旧唱片、枪、匕首和电子屏幕的轻快的前篇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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