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ane

《顺流而下·后篇：热爱》（二）

*系列结局篇，OOC到天际，请……不要当成原创看…(⊙＿⊙；)…

*older!Arya设定，有英俊的人与流浪儿私设，各种私设，剧情需要领会精神即可

*师兄弟设定太萌了就忍不住用了

*没事又黑一发慈祥的人

*乔治·奥威尔《1984》AU，设定有轻微调整

*CP为Jaqen/Arya

*《我们》后篇，《顺流而下》系列第三篇

*轻微政治倾向，无警告，昆哥POV视角

更多NOTE见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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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描写极权主义的时代，国家内部社会结构被彻底打破，英国唯一的政党英社（英格兰社会主义）通过改变历史、缩减词语、打破家庭等极端手段钳制人们的思想和本能，以具有监视与监听功能的电子屏幕控制人们的行为，以对领袖的个人崇拜和对国内外敌人的仇恨维持社会的运转的故事。
人物结构分为中心党员、外围党员和普通无产者。而外围党员一般分布在真理部、和谐部、仁爱部和富民部四个政府机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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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着陆时黄昏已近。暮色昏沉，日光蔼蔼。3203自然而然提起他的箱子，提议和他一起回集体宿舍。

“不，我今晚有事要处理。”贾昆说，“帮我扔到门口就行。”

“你才回伦敦能有什么事？”3203耸耸肩，“蒙头就睡，倒倒时差吧。我说的哪里不对么？大家都这样吧。”

他快速思考了一下，认为僵持对自己无益。然而，他必须尽快见到艾莉亚·史塔克。不过这个世界上，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有时不得不采用迂回的方法，毕竟，按照章程，他有三天的休假期。于是他点点头，和3203一起通过铁丝门上了楼，停在自己门口。“上一次，我记得还是在夏天；”他靠在白漆的墙壁上，想了想，“我来找你，结果你不在。”

“我经常不在，难道你不知道？”贾昆抬头朝他脑袋扇了一巴掌，微笑，“没事不要来敲我门，还有。”

“好歹门号连着，我总不能去找我们亲爱的女同志。”3203露出无辜的表情，“0612不在的可能性比你还大。就算是我们仁爱部，大家也需要正常的交流，对不对？”

紧接着，门锁转开后，他自顾自推门走进去，开始摆弄贾昆行李箱的锁。被推开后，他转而开始在同事的宿舍里兜兜转转。“大家都很想你。如果你现在去见0612，她一定会很有兴趣。我们亲爱的女士总是在科学的道路上孜孜不倦。”他气定神闲的在床边坐下，抬头远望窗外，“你知道，一想到可能失去你，整个仁爱部都很难过。”

“是吗？那我挺高兴现在我在伦敦。”这一个随口回答说，箱子立在一边，漫不经心的往咖啡机里加白砂糖，“仁爱部与和谐部互调，任期都不会超过半年，免得忘记本职工作，何况我只离开了三个月。你今晚没事吗？”

“没有。我今晚闲得很。”3203回复，抬起头凝视着他，睁大眼睛，“将军有这个信心。——我们不会失去你的，学长。”

等3203离开的时候，电子表已经指向九点，贾昆沿大街往前走时听见伊丽莎白塔的钟声。或者说，大本钟。然而，经过战争后的改造，他很难发自内心的觉得它美丽。在他还记得的课本里，党推平了钟塔的尖顶重新漆了颜色，退去资本主义的浮华，使它成为朴素简单的模样。可是，课本里却没有配插图。他突然想知道，接受改造前，伊丽莎白塔是什么样子；这么一想，他好像隐约看见了大本钟的尖顶，虽然实际上他什么也没看到。

现在他又回到了电子屏幕的视线里，让他想起新德里喧哗的生活。拉蕾萨说，东亚虽然混乱，但是有选择。但是实际上，正是选择导致了新德里的混乱，他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当我们选择一样东西时总会丢失另一样东西。他想，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违纪，但是至今都没有什么事发生，实在算是幸运。如果还有更幸运的话，他能带艾莉亚·史塔克永远摆脱电子屏幕，注销大洋国的国籍，穿过斯德哥尔摩到赫尔辛基，基辅，莫斯科。伦敦没什么好留恋的，他觉得，自己虽然一直留在伦敦，但就像金属触碰金属，并没有什么温暖的感情，为哪个国家做事都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什么关系。

艾莉亚·史塔克是不会喜欢伦敦的。在她说过的许多正确的话中，有一句话是所有人都憎恨伦敦。所有人的内心，都不喜欢党，不喜欢老大哥。她和他不同，从未真正涉足中心党，所以对有些事情比他更能表达，毫不忌惮。比如，战争前的伊丽莎白塔。

他现在非常的、非常的想见到艾莉亚·史塔克。他想问她，她是否会留恋伦敦。她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她的住址。这时候，钟声又响了起来，还有三个街区。他反应过来，现在太晚了，而且就这么在街上晃荡很危险。就算有再多好运气的先例，他也不愿意冒这个险；于是他盯了一眼腕表，面色平和的慢悠悠的晃回去了。

半夜的时候，他感觉似乎回到了几个月前，他的女孩子还在他身边，猫一样蜷在他怀里。

“永远不要忘记我。”她说。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他低声保证。

“我也是。”她重复说。

这时候，他想起另一件事；实际上，他给她的那个名字，与他工作证上的不同。但是那不代表这是个谎言，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不止一次修改过工作证。每隔一段时间，仁爱部会统一修改工作证，所以有没有名字其实也没有很大关系。他觉得他给她的就是真名，很大可能性是；真名是什么呢？是第一个名字吗？那么他就更不肯定了。如果是工作证上的名字，倒是好办的多，写一份申请就好了。

“8402.”突然间，他听见有人在背后急促的轻声说。他不知道哪个名字属于他，但这个编号肯定是属于他的。然后他发现这是另外一个梦。

大概是十年前，或者十几年前，反正至少有十年。是夏初的傍晚，仁爱部大门口。十七八岁的小子扣着黑底白条的制服靠在白墙上，狡猾又欢愉的扬起嘴角，身侧是机枪口。他拦住自己，得意洋洋的提起工作证，打开。

“学长和师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他懒洋洋的说，“虽然晚了一年，还是跟上了呦。”

“是吗，我以为至少十年内不用看见你了呢。”自己假装轻蔑的回答。

更年轻的那家伙毫不畏惧的迎头而上，沙色眼睛靠近盯着他：“总之你现在不能叫我名字了，8402.我和你是平级的。”

自己别样的微笑起来，抬起头：“3203.”

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接到电话，催他回仁爱部述职。当他套上自己的黑底长外套时，感到有一点陌生，又很熟悉。莫名其妙的，他下意识感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很不稳定的坏境中。这种感觉让他很疑惑，保持警惕，却没有头绪。在仁爱部，将军说：“我们会胜利的，小伙子；担忧不是你我的职责。”

“我相信胜利属于我们。非要说的话，我确信。”他暂停了一下，一面斟酌一面坚定回答，“……因为理性必胜。”

将军点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慈祥的叫他“过来，小伙子”。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过了被叫小伙子的年纪（而且到了可以用这种叫法称呼其他人的年纪）；但将军是老人了，头发染过，精神矍铄走路时声音很轻，说话不紧不慢。“有一件事，”将军试探着指出，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最近敌人变多了，党需要更多人手。我建议你中止你的述职假，怎么样？”

不，当然不怎么样。他一点儿也不乐意这么快去工作，他还没见到艾莉亚·史塔克。“很抱歉，将军。”他拒绝说，“我想知道……”

“不，别这样，国家需要你。”老人婉言劝告说，“更何况，质疑与执行司无关。”

这么一来，他毫无办法，明白自己非答应不可。再将军再度开口之前，他勉强接受了这件事，即使这就意味着他能见到艾莉亚·史塔克的机会更少。紧接着，他回办公区看了一眼，避开治疗区。他猜可能现在就有一份指令和资料摆在他桌子上，但是并没有。最后他想起3203的话，上七楼敲了敲研习司的门，扭开。白大褂的女士惊喜的转过来，个子小小的，大眼睛，让他想起他的女孩子，虽然实际上并不像。

“0612.”他问候说。

“8402！我听3023说起过你回来了，但是这么快再见到你实在令人惊讶。”她欢快的抿嘴笑起来，“真高兴我们还能再见到你。”

“我听说你最近取得了新进展。”他努力忽略亲爱的女同志话语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开玩笑的说，“听说是神经方面。如果神经是人的电线，也许三个月后你就能控制电子屏幕的主机了？”

小个子女人松了一口气。“哦，那我就聪明过头了。”她回答，“不，我在研究神经突触。谢天谢地。你知道记忆的本质是什么吗？”

“神经突触？”他回答，皱起眉头，“如果你问这一点，来仁爱部第一天我就明白。”

“多少年了，神经一直是党的重点项目。你和我不是结束，8402.——我很奇怪，你这样的人竟然提练不出这句话背后的真实含义。”她轻轻说，仰在椅子上提示他，“你理应明白，8402.记忆的本质不过是神经突触。这就意味着，谁掌握了神经突触，谁就掌握了记忆。”

他再一次感到自己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中，一部分的他感到新奇和兴奋，并且他一贯如此；另一部分，他却有一点背脊发凉。这个时候，他突然间反应过来，这种状态并不像他自己，而接近艾莉亚·史塔克；那么，假如是艾莉亚·史塔克造成了这一半不稳定的叛变，这并不是好事，完全不是，无论是他的哪一半都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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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由于爆字数了转折没写出来等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