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ane

《顺流而下·后篇：热爱》（三）

时间的意义在哪里？

*我知道OOC到天际总之请不要当成原创看…(⊙＿⊙；)…

*older!Arya设定，有the handsome man与流浪儿私设，各种私设，剧情需要领会精神即可

*神转折，非考据党勿深究，领会精神

*乔治·奥威尔《1984》AU，设定有轻微调整

*CP为Jaqen/Arya

*《我们》后篇，《顺流而下》系列第三篇

*轻微政治倾向，无警告，昆哥POV视角

更多NOTE见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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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描写极权主义的时代，国家内部社会结构被彻底打破，英国唯一的政党英社（英格兰社会主义）通过改变历史、缩减词语、打破家庭等极端手段钳制人们的思想和本能，以具有监视与监听功能的电子屏幕控制人们的行为，以对领袖的个人崇拜和对国内外敌人的仇恨维持社会的运转的故事。
人物结构分为中心党员、外围党员和普通无产者。而外围党员一般分布在真理部、和谐部、仁爱部和富民部四个政府机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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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他装作去食堂吃午饭，选了中间视野最好的位置坐下。然而，他并没有看见她，也没有听见有关她的消息。于是他离开地下层走去公告区，找到反性同盟最新的干部名单，挨个找到了艾莉亚·史塔克的名字。他松了一口气，这是好事，代表这女孩子依旧身在某处，并没有消失。

想到这里，他又怀疑起来，想知道自己在新德里的三个月里伦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也许他应该找找旧报纸，但正如艾莉亚·史塔克所说，报纸的内容并不可信，其他公共媒体同理。但这样，他就不知道应该相信些什么。也许他可以问他的同事，3203会很乐意给他讲个清楚；但他非常明白3203的话一向只能信一半。0612也可能会给她讲，然而他知道有些没写出来的规则，不愿意在办公室和女同志讲太多无关的话。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一位年轻的红发美人从二楼走下来；珊莎·史塔克。他反应过来这件事。珊莎长得并不特别像艾莉亚，但毫无疑问，某些家族特质强烈的阐明着她们的姐妹身份。他迟疑了一下，快步跟上去，等珊莎来到真理部与富民部的拐角——一个大多数电子屏幕的盲区时，他一步蹿到她前面，面色平常的打开工作证。

“仁爱部。”贾昆说。

珊莎脸色一变，后退了两步，不太自然的低下头。显然，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招来秘密警察的单独盘问。“艾莉亚·史塔克的姐姐？”贾昆问。

珊莎点点头。“那个，”她问，“我妹妹做了什么，同志？”

“工作上的问题。”他简短的回答，珊莎明白过来不该多问，也就拘谨的低下头。“如果方便的话，”贾昆说，“告诉我你妹妹在哪儿，史塔克同志。”

年轻女性结巴了一下，好像在选择要不要说实话，但是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选择。“她——她在加班。印制司。”珊莎说，有点忌惮他，“仇恨期要到了……每年仇恨期她都加班的。她好久没回来了。呃，也许你们仁爱部知道，真理部每年仇恨期都是最忙的。”

这个消息让他觉得很不高兴，但是合情合理，也只能接受。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时候会让他们两个都特别忙的。可是，就算是仇恨期，艾莉亚·史塔克也不应该不吃午饭。但他总有办法见她一面的。于是他想了想，望了一眼印制司的窗户，在真理部七楼。

“拜托。”珊莎突然撞着胆子按住他的肩膀，请求说，“我妹妹虽然不太听话，但是很优秀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她十二岁就是少年侦查团的队长。十五岁的时候……”

贾昆还没回答她，他的腕表突然响起来。他后退一步按下接听键，听见3203的声音：“办公区401室集合。马上！”

“现在还不到两点。”他觉得很不耐烦，不愿意理这项指令，“是我的上班时间吗？”

“噢，特殊时期，执行司总是随时待命。”那小他几岁的家伙声音听起来百无聊赖，似乎完全不在意，“牢骚这种东西发发就行了。资料扔桌上了，车上慢慢读吧，队长。”

“我带队？”贾昆恼火的问，“我时差都没倒过来怎么带队？”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不是传话的吗，你去问将军啊？不要这样，你从新德里回来了以后话就特别多。”3203最后回答，啪的一声把通讯断开了。

于是贾昆也没有回答珊莎什么，直接从她身边走开跑向仁爱部。但路过亭子时，他还是停下来买了两份报纸，想在闲暇时读一读，觉得自己应该能读出来到底哪些部分是艾莉亚·史塔克自己乱编的。

 

倒时差给任务带来了一点麻烦，但也没有很大，他能够克服。上层为了防止他刚回伦敦绕不过来，指命3203做他的副手，他想这可能就是为了这几天3203老是在他眼前晃的原因。

“我一点——也不想做你的副手。”沙色眼睛的家伙蹲在房顶上夸张的叹了口气，按住望远镜瞥了一眼，“做你的副手一点发挥自我价值的空间都没有。”

“谁说的。”他回答，盯着对面的窗子，“你可以发挥到一边看小说的价值。”

“我只比你晚一年毕业。”3203回答他，“你会做的我都会，而且我的信仰比你坚定。”

“是吗，”贾昆随口回答他，专心致志调节焦距，“我还以为你是队长呢。”

“我是说，我比你快。”3203说，“我效率比你高，是不是？”

“我没失过手啊？”贾昆说。

等到他决定动手的时候，十个小时已经过去。一根吊绳垂下来，秘密警察破窗而入，发出很大的声响。紧接着，四面八方都热闹起来，与巴隆·葛雷乔伊的保镖展开战斗。屋里的一切都遭到了毁灭：杯子、纸张、橱柜、吊灯，能破坏的东西全都被破坏了。这时候，贾昆想起他曾经告诫艾莉亚·史塔克：注意窗口和天花板，如果有屏风，首先瞄准屏风。他不知道她听了他的话没有，但是他希望她永远不会有面临这个抉择的机会。

就在葛雷乔伊端住自己的猎枪，神经紧绷的一步步后退时，他隔着屏风一刀刺出去，看见白色厚绢上溅起一片深色。这时候灯熄灭了，3203切了电闸和电话线，拉上窗帘。他摸出另一把小刀划开屏风，从背后按倒葛雷乔伊，掐住他的脖子。

“别动。”他说，摸出工作证，“仁爱部。”

有人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低低讲了一声，秘密警察。“……我犯了思想罪吗？”巴隆·葛雷乔伊缓了很久气，尽量镇定地问。

“可能有吧，我们只是执行部门，去问思想警察吧。”贾昆漫不经心的告诉他，“还是别说话了，刀子插在那儿说话很疼的。”

他把左手另一把小刀收好别回去，换成手枪，抵在目标的脑袋上，3203在一片漆黑里打开手电筒照着巴隆·葛雷乔伊。这种姿势使葛雷乔伊的整个脸和肢体都暴露在光下面，形成令人尴尬的场面。“不要说废话好不好？朋友之间友好相处，现在我悄悄和你说话，怎么说你怎么做好不好？”他轻声讲，“如果我们半小时内能把事情做完，我就把你送到医院，这样你就得救了，好不好？”然后他按了一下电子表，腕表上的时间开始慢慢减少。

 

对方慎重的斟酌了一下，点点头。一个小时以后，他们把葛雷乔伊送到医院，3203仍然跟着他。当他再次抱怨“做你的副手一点意思都没有，8402”的时候，贾昆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直接朝他脑袋扇了一巴掌。他没时间倒时差，也没有时间睡午觉，如果3203再抱怨一句，他就要说“好吧，那你去申请自己当队长吧，我来做你副手，在你旁边看小说好了”。但是最后，他还是很有定力的什么也没说。这个时候，他又记起来他还要写任务报告。他思维发散的想，如果现在艾莉亚·史塔克在这里，他会叫她去随便编一篇的。

“我回去睡觉了。”他站起来说，“明天早上写任务报告。现在几点了？”

“——三点半。”3203瞥了一眼挂钟，“别回去了，在医院随便找张床呗，四个小时以后我叫你。”

贾昆怀疑的盯了他一眼。“任务报告堆在一起写好了。”3203继续说，“还是你带队，做好准备。”

“欧亚国打到伦敦了吗？”他问，“不是该我休息了吗？”

“反正现在是特殊时期就对了，其他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3203理所应当的回答，“这一天临时改了一下，仇恨期嘛，现在实行轮休制。”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睡觉？”贾昆问。3203取出一叠资料哗哗哗的翻：“我看看。啊，三天后。不要灰心，我也是三天后。别动，我回去给你取资料了。”

等3203离开医院后，他站起来要了一杯凉水，问护士这里有没有印制司的病人。找到需要的人后，他又问，艾莉亚·史塔克是不是在那里。

“哦，她在记录司。”那个家伙说，“我们放她回记录司了。”

他很想问的再详细一点，但是他只有四个小时睡觉，所以他最后草草结束了对话，随便找了一张病床躺下去。四个小时以后，3203递给他一盒薄荷，现在是工作时间。这之后，一直都有事情可做。他把泰晤士报叠好揣在兜里，结果一眼都没看。然后他真切的感受到不对劲，但是不明白伦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三十五个小时之后，他开始脑袋发痛，支使3203去买了一盒止痛片。到了第四十个小时，他真的非常非常想睡觉，他怀疑这时候发生什么都是可能的。等到第五十个小时的时候，一枚子弹从他肋骨右下穿进去留在里面。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脑仁还是有点痛，然后他发现自己腰上绑着绷带。3203一边打哈欠一边把病历袋扔给他，贾昆抽出来看了一眼X光片和结论，觉得问题不大，就没有管它。他问3203自己是不是可以轮休了，3203点点头，他又闭了一会儿眼睛，开始写任务报告。3203摸出一本《党的三次重要战争》开始瞎看，时不时瞥他一眼。虽然有点烦，但是贾昆暂时没有精力扇他。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明白一件事：那天3203回仁爱部时，他不应该留在医院，应该跟上去。但是，现在已经晚了。他一边想这件事，一边给任务报告结尾。3203 凑过来看，过了一会儿，瞥了一眼电子表。

“等下，有个地方你写错了。”

“算了。”他回答，“说的好像仁爱部真的看过任务报告一样。”

“不，我是说你时间写错了。”3203说，“今天是6月5号。”

“今天是12月30号。”贾昆把报告折起来，“你坏掉了？”

“你坏掉了。”3203反驳他，“不信你看表。”

他停了一下，怀疑的瞥一眼腕表，银白的表盘上跳动着荧光的“6”和“05”。这让他很吃惊，而且不明白这样子有什么意义。——这又能有什么意义？！

“你是说，”贾昆不动声色的嘲讽他，“你是过去来的人啰？”

“说不定你是十年后的人呢？”3203耸耸肩。

 

这毫无意义。毫无意义。

 

他深吸一口气，跑到窗边推开窗户，幸好，窗外还是絮絮飘雪。伦敦特有的景致，工业革命的遗产，带有一点灰色的冬天。他回头望了一眼，3203的衬衫外面套着毛衣，仁爱部的厚制服挂在椅子上。

“如果现在是6月5号。”他问，“那现在是夏天啰？”

“当然了，而且是初夏。”3203若无其事的回答，“今年夏天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