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ane

《顺流而下·前篇：遗物》（二）

梦里轻轻一吻就算心动。

NOTE：

*回家之后的情况比想的要糟糕，撸文时间都被截成一节一节的了，而我又已经两天没有产粮了，所以就不一起放没两天放一点了

*只是被一张一手拿花一手拿刀的图惊到了……

*older!Arya与asssertive!Sansa设定

*乔治·奥威尔《1984》AU，设定有轻微调整

*CP为Jaqen/Arya

*《我们》前篇，《顺流而下》系列第二篇。作者已经被自己甜的倒地不起以至于不知道如何收尾

*轻微政治倾向，人物OOC有，二丫POV视角

更多NOTE见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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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描写极权主义的时代，国家内部社会结构被彻底打破，英国唯一的政党英社（英格兰社会主义）通过改变历史、缩减词语、打破家庭等极端手段钳制人们的思想和本能，以具有监视与监听功能的电子屏幕控制人们的行为，以对领袖的个人崇拜和对国内外敌人的仇恨维持社会的运转的故事。
人物结构分为中心党员、外围党员和普通无产者。而外围党员一般分布在真理部、和谐部、仁爱部和富民部四个政府机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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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所引用歌词来自Doris Day《que sera s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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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四天中午，她好不容易终于又在食堂里看见了他，不在中央但恰好离电子屏幕并不很近。她抱着饭盒僵直走去他对面，好像是随意落在那里的，低下头不声不响只顾扒饭。他既没有先说话，也没有抬头看她，艾莉亚拿不定主意，她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这件事。这时候她看见詹德利就站在她旁边和艾德瑞克大声聊天。他们俩算半个兄弟，长的也有点像。艾莉亚赶紧低下头，因为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要是詹德利看见她，他十有八九会问她要不要同桌吃饭，而那样子她又不能拒绝非要留在这儿，否则会让人生疑。

幸好，詹德利并没有看见她。他从她旁边走过去后，艾莉亚假装随口问：“你们什么时候下班？”

“晚上六点四十。”坐她对面的家伙平平常常地回答。

“你们放周末吗？”

“整个政府都是一样的。”

“我能见见你吗？”

“胜利广场。”

“那就今晚，明天是周末。”艾莉亚压低声音说，只说了一遍，然后抱起饭盒很快走去玛格丽那边吃饭，直到确定看不到他的时候她才把头抬起来。

晚上七点的时候艾莉亚才走出真理部，她匆匆忙忙跑到广场去，发现自己还穿着制服，就把褐色外套脱下来，绑到腰上打了个结。她觉得今晚胜利广场人比往常多，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儿到处都是电子屏幕，实在不算约会的好地方，但人多能造成掩蔽，所以也不算坏事。

她看见他站在树下面，仁爱部的黑制服敞开露出衬衫，就一步两步跑过去，但并没有看他，而是直视前方。艾莉亚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她看起来好像是偶然遇到他的，离的既不是很近也方便说话。胜利广场人虽然多，但是依旧要保持警惕。她把手揣在兜里。

“艾莉亚·史塔克，真理部记录司。”她第一个说，手臂上肌肉都绷直了。

“仁爱部执行司，贾昆。”他回答。艾莉亚等着他告诉自己他的姓氏，但是好一会儿都没动静，她就意识到他不准备说了。早知道我也不说的。艾莉亚后悔的想。半分钟后，贾昆摸出一节巧克力伸到她面前，是真的黑色的巧克力，和富民部发的那些棕黄棕黄的不同。艾莉亚点点头，他就掰了一半给她。

她想起生病时医生开的冲剂，巧克力很苦，并没有比富民部的那种好吃多少。她多少有一点失望，但是很好奇，问：“你在中心党拿的吗？”

“自由市买的呗。”贾昆随口回答说。艾莉亚一下子看过去又看回来：“自由市？”

“你以为整个伦敦只有你一个人逛黑市？”他反诘说，若无其事的把包装纸撕碎扔在地上。

“哈。”艾莉亚短促的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表达自己的不满。她翘起眉毛，这时候周围人更多了些，广场上本来很凉爽，现在却有一点闷热。她赶紧往他那边靠了靠，免得被人群隔开。“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她胆子大了一点又凑近些，脑袋歪过去，低声问。

“可以。”

“我想在自由市弄个留声机。”

“那挺麻烦。留声机太大了，而且要从东亚国走私才行。”

“你觉得和谐部有没有人干这种事？”

“这很正常。你在黑市上看到的东西十有八九是和谐部弄出来的，少部分是中心党弄出来的。”贾昆满不在乎地说。

艾莉亚觉得十分惊讶，又理所当然，她很快接受了，好像党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她停顿了一下，同样满不在乎地说，她只是想知道那首歌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不敢说的太明白，“战争前的那首歌”，但是她觉得贾昆肯定是知道的。

“如果你是说那首歌，”贾昆回答，“比现在放的这些好听一点，有点像文学司给贫民区编的那些。”

“文学司的歌是用万花筒摇出来的啦。他们从来不动笔，我姐姐就在文学司。”

“我知道。”贾昆说，始终望着前面，“When I grew up and fell in love, I asked my sweetheart, ‘What lives ahead?’”

艾莉亚深吸一口气。她差点儿就叫出来，没错，就是这样，或者等等，这儿是胜利广场。但她很快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注意他，这首歌有一点像电子屏幕里正在放的抒情歌曲，又不是很像，听起来像哪个刚刚去过贫民区的党员自己编出来的东西。于是她怀着一种侥幸心理，没有阻止他，而且她下意识觉得他音很准。

没有写完的地方是什么呢？她想。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

艾莉亚撇过眼睛去看他，隐秘的、自信的笑起来。就在这时候，两道刺眼的白光突然闪过来，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然后听见汽车的轰鸣声，一群小孩子从他们中间挤过去。从红领巾和制服上，艾莉亚看出这些是少年侦察团的小孩子。

“打倒卖国贼。”这些小孩子的眼睛闪闪发光，欢呼起来，“吊死战俘！”

艾莉亚明白过来为什么今晚胜利广场人会这么多。她看见汽车从面前开过去，和谐部的士兵持枪守卫，欧亚国的战俘们被关在车里，用手捂住脸。大家都很兴奋，好像看到了来自其他国家一些特殊的动物，毕竟在伦敦，这种事情也不常见。挤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她跟在贾昆后面躲来躲去，一面回头看战俘，第二车队已经开过来了。开始她还能跟上他，后面他就不见了。

“你能听见我吗？”艾莉亚一边喘气一边大喊，“你能听见我吗！”

一只手抓住她肩膀，艾莉亚回头，看见他一边喘气一边点头，又转头看向其他的方向，她耳边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和咒骂声。“周六你有空吗？”她抓紧时间拼命问，“有空吗？！有的话就太好了，去帕丁顿车站，找红色的……”

她也不知道他听清楚没有，但是她说完之后就松开了他，也没有再看他，就好像他也一直没有看她。艾莉亚看向第二车队的绞刑犯，都是战俘，两脚抽搐，舌头发青。有人开始跪在地上。最后一辆车过去的时候，差不多她就该回去了，她听见他轻声说了一句话，但是她听不出是出于什么目的。

“艾莉亚·史塔克，”他说，“如果现在我有一朵花，我就送给你。”

“我不要花。”她下意识回答说，声音很急促，“我要比花更好的东西。”

“我知道。”他说。

又过了几分钟，人群开始松散了，就在最后的空当，借着人群的掩饰，他一下子往她手里塞进什么东西，她脖子上冒出冷汗，反应出那是枪和小刀，然后，冒着可能被电子屏幕发现的危险，他趁机使劲捏了一下她的手。这个动作持续了不断短短几秒，但她却感觉经过了很长时间——可能有好几百年——她感受到了他血肉的温度和手指的细节，某一瞬间，她觉得她已经对他非常了解。然而，他们却没有看彼此一眼，一直直挺挺望着前方。最后，只剩下艾莉亚一个人，她发现自己依旧盯着战俘和绞刑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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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争取下一节不卡肉，不能浪费人设。世事难料，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