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ane

【短·这个念头让我心头一动】这么说山姆确实是唯一一个两个人都见过的人啰……

山姆的旅程：长城——布拉佛斯——猫儿·艾莉亚——旧镇——佩特·贾昆（还是住的上下楼）。然后他留在学城打项链了。

这就意味着他是唯一一个艾莉亚2.0和贾昆2.0都见过的人啰……

这个念头吓得我赶紧去重新看了一遍卷四山姆的POV。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这意味着山姆有成为神助攻的可能。马胖安排山姆遇到佩特是因为龙，那为什么要让他遇到猫儿呢？

而且猫儿时期二丫还没换脸吧……

所以第五卷以后，事情可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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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总是醒的比他要早。他有很好的生活习惯和平易近人的性格，本该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可他的气质太过古怪，难以从心底真正赢得山姆的喜欢。这感觉很奇怪；山姆自己说不上来，不过沃格雷夫博士有时神志不清，给他感觉也很古怪；还有红袍女，山姆在长城接触过她，梅丽珊卓同样给他古怪感，但这三个人的古怪都不同。

伊蒙学士还在时山姆读过很多书。他时不时都想起马尔温博士临走的警告，也笨手笨脚的试图讨好过其他那些博士，因此他猜自己很快就能得到第一条项链。他从床上爬起来，想看看沃格雷夫博士今天的精神状况如何。他急匆匆上了一层楼，佩特不在。最后他爬上西塔顶层。

“你好，山姆。”佩特在他背后静静的问候说。山姆慌慌张张的转回去点了点头。佩特轻轻对他点头以回礼。“我很高兴你这么叫我——”山姆说，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下去为好。里奥·提利尔始终以“杀手”恶毒的嘲讽他。他一贯如此。“总之我喜欢人家叫我名字。”他说。

“很荣幸。”佩特温和的笑起来，“沃格雷夫不在西塔。如果你要见他，我们可以一起去找一找。你知道的，他也不总是会见人。你也可以去找斯芬克斯。昨晚睡得好吗，山姆？”

山姆现在镇定了下来。并不需要表现的很亲热，他记起来，只需要不失礼貌就能和这个年轻人很好的交流。由是他暂且打定主意，站在那里看佩特喂乌鸦。一群白乌鸦，边地人。佩特轻声细语的说些什么，他听不清楚。我是一只黑乌鸦。山姆莫名其妙的想到斯芬克斯关于多恩人和边地人的比喻。所以佩特在一边和白乌鸦讲话，一边和黑乌鸦讲话，两种乌鸦挨得这么近却没有吵起来。这个想法让他有种古怪的熟悉感。

“并不是’很‘。”山姆回答说，“老实说我昨晚的梦很糟糕。我梦到了我怎么来这儿的。”

“我很遗憾。我五点就醒过来了，并没有什么机会做梦。”佩特同情地歪过头，但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对他梦境的兴趣，“如果你很难受，可以对我讲一讲。”

所以他打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山姆皱起眉头不高兴的想，但转念又觉得这并非坏事。有些事情最好就和这种人讲，不是么？左边进右边出。这下他的心情又开阔起来。

五点，还有。这只黑乌鸦又惊讶的发现这一点。他昨天睡的又糟又浅，梦境和现实的风吹草动一起灌进耳朵里，有那么几分钟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连风吹叶子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却没听见佩特的脚步声吗？他对此怀疑而吃惊，一瞬间迟疑的抬头望了望头上的天花板。

年轻人像看明白他在想什么似的，接下去问：“哎，你是要干什么，山姆？你要找沃格雷夫，应该现在就去。你要我站在这儿陪你聊天，那你等会儿就自己去帮我伺候老博士。”

佩特皱起眉头，开始旁敲侧击的埋怨起来。他一动起来古怪感就会暂时消失，等安静下来的时候那股子感觉又会暂时回来。要不我去找斯芬克斯，对了，马尔温师傅可是托他照顾我的。

“我们去找拉蕾萨。”山姆说，“我想问问他有马尔温师傅的消息没。”

“好吧，好吧，随你，那就快走吧。”佩特不高兴的说，“别忘了你今天又没帮我照看乌鸦。”

“是你自己要来的。”山姆争辩说，“我就是上来照看乌鸦的。”

“谁叫你起得晚。”佩特反驳说。

斯芬克斯不晓得跑哪儿去了。他们找了一圈，最后只好决定回马尔温博士的房间去。山姆想，佩特大概是因为跟马尔温博士呆的太久，才会不由自主的生出这种古怪感，这要不就是龙晶的错，要不就是龙的错。然而山姆和伊蒙学士一起呆了很久他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让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梦。他梦见水、梦见海洋、梦见吉莉。他总是梦见吉莉。船舱的黑暗与潮湿使他眩晕。“我梦见我怎么来这儿的，佩特。”他不由自主的说，“我从长城出发……”

苍白柔弱的学徒打断他：“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已经给斯芬克斯讲过一遍，也给马尔温师傅讲过第二遍了。”

“不不不。”山姆赶紧说，“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他讲起吉莉和孩子、琼恩、戴利恩。这是些他没说起不重要的细节。他注意到佩特听得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这让他更放心的往下讲；既然他听过就忘，那这些絮絮叨叨的东西讲给他就最适合不过了。

旧镇里有人说起过琼恩的消息。“长城上的黑衣杂种”——这种代称——也有人问过自己琼恩的消息。他极尽所能美化自己的司令，结果就是很快人们就对这个“完人”失去了兴趣。他给佩特讲学士病重时他的心情、孩子的哭闹、他想到可能愧对琼恩时的愧疚之心。他顺便讲了讲戴利恩。

“他才是不折不扣的杂种。”山姆很少这么不客气的愤怒的评价一个人，“该有人割破他说谎话的嗓子！”

他讲起戴利恩，顺带回想布拉佛斯遭遇的种种困难处境。无论他讲什么佩特的回答都是“哦”，“是吗”，“我很抱歉”。他讲起那给过他及时提醒的女孩子和她免费的蛤蜊。

“说真的，世界上总是那么些人，就算只是个女孩子，也会让你觉得世界更美好。”山姆一边走一边总结到，“我们素不相识，这是对陌生人的善意。世界上总是有好人的。当你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就会对其他人好一些。”

“好、好、好。”佩特毫无章法的敷衍的点头。

“不过我没想到布拉佛斯会有通用语说的那么好的女孩子。”山姆说，“她又瘦又小，肯定吃过很多苦。独自生活在布拉佛斯的维斯特洛女孩儿……”

“有很多。”佩特终于接茬说，依旧不感兴趣，“布拉佛斯的什么人都很多，那可是布拉佛斯。”

“可是你想一想，一个小女孩儿独自流落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起先一定很艰辛。她甚至语言都不通！”山姆努力想把学徒带到自己道上，“我听她说起布拉佛斯的语言，她的口音还是很严重。我打赌那时候她流落到布拉佛斯不会很久。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带着一把匕首，但是从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

“我很高兴见到她……不仅仅是因为那些蛤蜊……我相信她也很高兴见到我。她胆子大又聪明，教我怎么防范布拉佛斯那些刺客和流氓，还一眼就认出了我是长城上的黑衣人。要知道，佩特，无论是维斯特洛哪个地方，很多她这么大的小孩子一认出守夜人都觉得好奇又害怕。但是猫儿对我们非常亲切——亲切又友好，非常主动——我怀疑她有个哥哥或者叔叔也在长城，所以她对守夜人才这么熟悉。哎，我应该问问她的。——没错。”

他不小心又说个不停，但是真的从心里面觉得很惋惜。他乡遇故人却没相认，这样子总是很惋惜的。可能他说的确实很多，因为佩特停下来白了他一眼。

“哦，还有一点。我记起来了。”山姆突然想起来，补充道，“虽然她邋里邋遢，但是我能确定她有黑褐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老实说她长的有一点点像琼恩——”守夜人笑起来：”真的，我越想越这么觉得。命运真是太巧了，我很想琼恩，真的。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觉得她像琼恩。“

他发现佩特瞅着他。年轻的学徒挑了挑眉毛，提起一只眼睛盯着他。”……哦。——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评论说，”’猫儿‘。布拉佛斯有很多猫。多一只维斯特洛的也无所谓。“

然后他们继续去找斯芬克斯，朝北塔走。佩特有时间也会去瞧瞧马尔温师傅的龙晶蜡烛，如果里奥不说什么怪话的话。山姆想把最后一点梦讲完，但是佩特始终漫不经心，没提起什么兴趣。这让山姆觉得庆幸又沮丧。他走在佩特身边，佩特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好像在微笑又好像没有。山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后他们果然在北塔找到了猜谜者。”沃格雷夫博士刚收到消息。“多恩的拉蕾萨告诉他们，”你们知道吗？尤其是你，杀手。长城那年轻司令死了。被他的兄弟们捅死的。“

佩特立刻反映出震惊的神情。而山姆一下子扶住椅子，椅子剧烈晃动了一下，他这才没有摔在地上。琼恩死了。他不知道怎么描述他的心情，悲伤、疑惑？震惊、愤怒？被他的兄弟们……

他感到无法呼吸。伊蒙师傅死了，现在琼恩也永远的离开了他。还有吉莉，她还好好的，但也许他们再也见不到了。他爱的所有人都离开了他。现在……他很难相信这个事实。而且琼恩被兄弟们背叛。他呆呆的，不知所措。

”啊。“佩特低低重复了一遍，”琼恩·雪诺也死了。“

”是啊，瞧他们那一家子。“拉蕾萨表现的比较镇定，”要我是那一家的人，现在非疯了不可。自从有了信鸽任何消息的传递都变快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佩特耸耸肩：”不都说是好事么？“

”对。消息会传得很快。它已经传到了旧镇，很快其他地方也会知道……君临、风暴地、多恩……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的，维斯特洛之外那些关注这儿的人也会知道，自由贸易城邦、布拉佛斯等等。“

”是啊。“佩特赞同说，”布拉佛斯。不会太晚。“

他撇开拉蕾萨，独自走进马尔温博士的房间。玻璃蜡烛仍在燃烧，还和开始一样长。山姆也颤抖着慢慢跟进去。拉蕾萨望着苍白的龙焰，佩特随意的靠在墙上，也环抱起双臂凝视着它。

山姆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急迫。他焦躁的盯住蜡烛，眼睛发痛，急切不安，想从中看到什么。龙焰，这是龙晶蜡烛。马尔温师傅说过它可以看到远方的事，他想从中看见长城、看见长城上的兄弟。琼恩。他想看见琼恩。

他好像模糊看见了什么，但并不能分辨。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拉蕾萨和佩特。他们俩在火焰中看见了什么？会和他看见的一样吗？他不知道。

拉蕾萨皱起眉头。山姆看见佩特倚着墙壁环抱双手，他凝视着火焰，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的神情。他安静不动的时候，那种古怪感又重新回到山姆的脑海；充斥他的全身。苍白的年轻学徒特有的古怪感以及他无法解释的悲伤神情。

”布拉佛斯。“他再次低声重复。

”哦，布拉佛斯。“拉蕾萨重复说，又问佩特，”真是个吸引人的地方。可是你根本就没去过布拉佛斯，我打赌你只在地图上看到过它。“

佩特撇嘴。”说得好像你去过一样。我没去过怎么了？“他大大方方的承认说，”我到现在是没去过，但说不定我以后会去呢？斯芬克斯，我现在就想去布拉佛斯。“

”伺候好你的老博士吧。“拉蕾萨嘟哝说。

佩特继续凝视着火焰。他看起来像有点厌倦的靠在那里，弯下腰想什么。”是你想起什么了吗？“山姆忍不住开口问，”是不是我在路上讲的事让你想起什么糟糕的事情了？“

”糟糕的事情多的是。“佩特回答，”但和你那些什么没有关系。“

”这么说来确实和我说的什么有关系。“山姆坚持到，”是好事还是坏事？“

佩特无聊的盯了他一眼，咬住下嘴唇，瞥了一眼蜡烛又望着天花板。

”……好事，大概。“苍白的学徒飘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