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ane

555各位手贱的姐姐妹妹听我一句劝吧,不要再替主子卑微求爱!!

《顺流而下·前篇:遗物》(五)

高糖,OOC的飞起,没脸发。有三处暗示后篇题目。终于这个章节结束了。

NOTE:***前排警告***

*为了写完我真是脸都不要了

*前篇结局,这一篇之后紧跟着是正篇(也就是第一篇)的时间线。对了斯克里亚宾的时代和歌的时候都是我编的,领会精神就好

*older!Arya

*乔治·奥威尔《1984》AU,设定有轻微调整

*CP为Jaqen/Arya

*《我们》前篇,《顺流而下》系列第二篇,苏的飞起

*,轻微政治倾向,人物OOC有,二丫POV视角

更多NOTE见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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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描写极权主义的时代,国家内部社会结构被彻底打破,英国唯一的政党英社(英格兰社会主义)通过改变历史、缩减词语、打破家庭等极端手段钳制人们的思想和本能,以具有监视与监听功能的电子屏幕控制人们的行为,以对领袖的个人崇拜和对国内外敌人的仇恨维持社会的运转的故事。
人物结构分为中心党员、外围党员和普通无产者。而外围党员一般分布在真理部、和谐部、仁爱部和富民部四个政府机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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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所引用歌词来自Doris Day《que sera s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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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贫民区回来后,艾莉亚开始考虑一件从没考虑过的事,她想把约会地点固定下来,既不是在阁楼也不是在被炮弹炸掉一半的教堂、或者远足时偶然发现的郊外。很难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也许安定的生活或其他东西,也很难说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但是,这并不是不能实现的;就算是电子屏幕也没有关系:贫民区是不安装电子屏幕的。一般来说,对于普通的无产者家庭,电子屏幕的价格太贵;就算有的地方,像酒馆,可能达到了那样的经济水平,但是也不强制安装。他们也许可以找到一栋独立的屋子,就在贫民区和城中区之间,环境勉强,又可以避开中心党,租金一人一半。当然,完全的避开党是不可能的;在整个伦敦,就算是贫民区最偏僻的角落,老大哥的眼睛都在巨幅广告牌上看着你。但是只要她关上窗帘拉上灯,老大哥就不存在了,间谍也不存在,大洋国在跟哪个国家打仗也没有关系,整个世界上只和他们两个有关。

这个念头让她很不安定,一直有两三天她都不敢讲出来。星期四的中午,在真理部废弃办公楼的阁楼上,贾昆一直心不在焉,也不和她说话,无论她讲什么他都看着外面。

“你怎么了?”艾莉亚不高兴的推他一把。

他歪了歪头。“当然在想事情了。”

“你能不能说一点有点用处的东西?你在想什么?”

贾昆睁大眼睛看着她。“你猜啊?”他假模假样的说。艾莉亚恼火的盯着他。

“好吧,好吧。”最后他投降了,想了想,“估计再过几个月我要去印度。我就是在想这件事,亲爱的女孩子。”

艾莉亚一下子坐起来,挤到他身边去攥紧他的手臂:“什么——不对,为什么?!”

“大洋国和俄国在印度打仗,再过几个月肯定要抽人上前线——不都是这么说,‘仁爱部是门卫、和谐部是保安’吗?”贾昆靠向她那边告诉她,“和谐部如果缺人,首先从仁爱部抽调。我只要写个申请就能上。”他耸耸肩,说得很坦然。

艾莉亚瞪大眼睛。她警惕的上上下下盯住他,肌肉绷紧,脱口而出:“不行——不行!你不准去!”她使劲掐他上臂,掐出几条印子:“反正你不准去。”

“我为什么不能去?”

“哪有人没事跑前线去的?!”艾莉亚叫起来,“出事了怎么办?你应该写申请不去!”

“我不会死的。”他解释说。

“这种话你应该去和飞机和炸弹说,不应该给我说。”艾莉亚反诘他。

“我上次就没死,还把你带出来了,亲爱的女孩子。”

“这两件事不一样,你不要试图迷惑我。我说过,我是整个伦敦最会说谎的人,谁也骗不了我。”艾莉亚斩钉截铁的回绝到,“反正你不能去印度。”

“这可不行。”但是他回答,“我总要工作啊。”

艾莉亚咬住下嘴唇。她觉得很不高兴,而且很不满意。但是,她又没有合适的理由说出来。“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最后她犹豫了一下,问,“我还没出过伦敦。”

“当然不行了。”

“可是,”女孩子忧心忡忡的解释说,“我不想一个人留在伦敦,对你在干什么一无所知。”

“你可以听广播……”

“如果我信广播,我就不是艾莉亚·史塔克。”她坚决的说。

他无话可说,轻轻拍了拍手,最后回答她:“听我说,女孩子……”他谨慎的斟酌了一会儿,直到冷场了好几分钟才接下去:“假如我们一直在一起,这种事总是会发生的。”

艾莉亚没回答他,也没看他,表情看起来很难过。他发觉以后,轻轻抱了抱她,然后放开。艾莉亚觉得很生气,也感觉受到了欺骗。她觉得,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并不止是为了睡觉才见面。他参与进了她的生活,影响她的直觉,她也是一样;如果他们都认识到这一点,就应该对彼此负有责任、享有权利。但是,他说走就要走,丝毫没考虑过她的感受、也不接受意见;这让她觉得受到了欺骗。

但是,那个轻轻的拥抱让她想起了另一些相反的事。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本来就不是可以预料的。而且,假如他们能一直一起生活,这种生气(和失望)是无可避免的、必然发生的,所以十分正常。最后她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件事。等他又凑到她身边,侧过来拍她的脑袋的时候,她脑子里一团糟,感觉有件事已经到了时候,然后抬头利索的拍掉他的手,盯着他对他讲了租房子的事。

 

出乎意料的,贾昆想都没想都表示了赞同,虽然他们都清楚这种行为超出控制,无异于自掘坟墓。但是,也许没那么糟糕,只要运气一直跟着他们。然而,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是很不理智的,但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止她的冒险之心,反正有些非物质的事物早就超出控制了他们还是一点儿事都没有,艾莉亚想说不定她本身就是天定的幸运儿,她永远也不会出事。

“一出城中区,电子屏幕就不是强制的了。”她提出,认真的总结了一下,“当然,还有很多事情啦,避开空袭区,交通……”

“这不算问题。”贾昆打断她。他轻描淡写的说,他一直租着一间房子,就在贫民区与城中区之间。紧接着,依据他们俩的实用主义,他捡起瓷砖在地上的的灰上给艾莉亚画了一张小地图,然后吹散,画出了自己的另一条路线。

 

两层小楼的外面挂着古董店的招牌。“……后退一步。”贾昆犹豫了一下,说。艾莉亚不明就里,照着做了,但很快就理解了为什么。等他用力一带把门打开时,一股灰尘扑面涌来,她探头探脑向里面走了两步,摸到电灯开关,然后在灯光和尘埃的双重刺激下开始咳嗽。

“哎呀。”他一下子别过脸。等艾莉亚适应了,睁开眼睛时,发现他还闭着。“咳。”她摸了一把脸,想了想抓起衣服把手擦了一下,又摸了一把,开始讽刺他,“为什么我感觉这盏灯从来没有开过?”

“你说的很对。”贾昆依旧闭着眼睛,“我看得见。”

“我也看得见。”艾莉亚马上跟下去,然后啪的把灯关上。她站在黑暗里面,不敢动,过了一会儿视力就模模糊糊清楚起来,她看见月光透过窗帘,红漆的桌角,还有些华而不实的小饰物。等她回头时,发现她在他旁边看着她。“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在外面租房子?”艾莉亚问。

“仓库。”他回答说,抓住她的手往楼梯走,“好吧,这不是重点。”

艾莉亚很想看看一楼到底有些什么,但实际上,她踉踉跄跄跟着上了二楼。二楼是独立的套间,比一楼还要糟糕些,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此外空无一物,也没有人烟的味道。但她很高兴,因为她确实没有看见电子屏幕。

这女孩子飞奔过去拉开窗帘,星期五夕阳的光亮照进来的那一瞬间,空气里充满了霉味。她把窗子打开,然后找到浴室把水龙头拧开,一阵哗哗哗的声音响起来。过一会儿,她一下子滚到大床上,抱住枕头,然后好奇的拍了拍被子。老实说,现在也只有贫民区才会有这种双人大床了。

“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她俏皮的、满不在乎的说,“也许有绿色的霉斑、一群螨虫或者奇特的小菌类。但是何必在乎呢?”她把枕头捂在脸上,脸颊灰扑扑的。

“好了,你身上全是灰。”贾昆走过来,站在床边拉她起来,“另外,我觉得没有长霉。等我检查一下。”然后他把被子抱起来,一下子摊开。“哈,”他又别过头,“也许该扫一下灰。这好像是我第二次上楼。”

艾莉亚跳起来站好:“我连抹布都没看见。”

“在楼下。”他回答说,把棉絮从被套里抽出来,“我就说没有发霉,根本没有发霉的理由嘛。”

等艾莉亚开始擦墙壁瓷砖的时候,她的心依旧紧张不已。她在想,自己哪一天会被带走。这种转变很奇怪,因为她觉得她在孤军奋战时从来都不害怕这些,但是现在是两个人,她却有一点慌张。不过,这一切应该不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她的心情就要安定一些;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尝试、没有去做。想到这里,她愉快的问:“我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吗?”

“是啊,除了我。但我要二楼没什么用。”他在那一边回答。“我不理解……”艾莉亚很高兴,但是也很好奇,“如果你不需要二楼,为什么要租下来?”

“因为楼有两层,总不能和其他人一起租。”贾昆背对着她说,把床单搭在椅背上,“就算是贫民区,老大哥也会看着你。”

“那有什么要紧?!”艾莉亚喊起来,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她拇指指肚碰了碰正面老大哥的头像,然后开心的笑起来,用力抛到身后。毁灭和摧毁敌人使她很愉快。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他走过来,把硬币塞回她的兜里。她固执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等他对这件事发表什么评论,然而最终什么也没有。又过了一会儿,她换了一个话题:“我有一个电热水壶,下次我拿过来好了。这边有插头吗?”

“有。”他好像稍微精神了一点,跑去楼下弄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把一盏台灯摆在桌子上,“也许我应该拿一个咖啡机过来。我有一个罗马的咖啡机。”

“当然。”艾莉亚接下去,提议说,“我还能抱一叠盘子过来。总要有地方放面包,我有一瓶红酒和一盒奶酪,是真的奶酪哦,我昨天在中心党的会议室拿的。”

“是吗,那很不错。”贾昆赞同说,“但是抱着一叠盘子跑来跑去会很蠢的,亲爱的女孩子。半条街后有商店。”

“我对事情总是很上心的。”短发的姑娘争辩说,“至少,比你更上心。如果你上心的话,就不会放着咖啡不拿把泡芙拿走。”

“下次我会两个都拿的。”

“当然,中心党的东西,能拿多少就该拿多少。党总是说自己艰苦朴素,但实际上谁相信呢?哪句话是真的,我听完就知道。”

“是吗。”他听起来轻描淡写的,但艾莉亚意识过来,他不是很高兴。她保不准他是为什么不高兴,也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高兴的,这种事情总是在发生,而每每她自己不高兴的时候,他又显得无所谓的样子。“好吧。”艾莉亚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觉得到中心党的东西是可以拿的。”

“是啊。”

“……好吧,那我不提这件事了。”她回答,耸耸肩。

在他们把二楼情况稍微处理了一遍之后,彼此都筋疲力尽,围在台灯旁边讨论还缺少什么的问题,记在纸上。她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半闭着倒在他肩膀上,负责点头或者摇头。“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回家一趟!你也是,应该回集体宿舍一次,搜刮一下可以搜刮的公共财产。这间屋子应该把窗子打开,让太阳晒一天,闻起来会好受些。”她一边打哈欠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好了,我赶不上车了。明天见!”艾莉亚昏头昏脑的站起来,拍拍制服下摆,小动物一样轻快的下了楼。由于精神不足,她把探索一楼的计划搁到了第二天。

等她离开站台,被夜风吹的满脸时,艾莉亚突然睡意全无,一下子清醒起来。她回家告诉珊莎明天她要加班,然后悄悄把她该带的东西收拾好。她把卧室的门反锁,从床垫下摸出她的唱片和信笺纸,躲到电子屏幕看不见的角落藏进包裹里。然而最后她又放了回去,转身的时候,她背着手打开上手的抽屉,装作安宁祥和的把枪和刀摸在手里。

这是快两个月来她第一次把匕首放在枕头下睡觉。午夜钟敲响的时候,电子屏幕里放出舒缓的纯音乐,她凝视着天花板,窝在被窝里抓紧了M1911,拼上、拆开又拼上。

 

第二天她去的早些,当她用钥匙拧开古董店大门的时候,心里面产生了一些别样的安逸的感觉。等她关上门的时候,老大哥、思想警察和电子屏幕都离她远去。也许某个时候,它们会再回来,但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呢?

但艾莉亚想,担忧无关她的职责。于是她提着包裹在一楼转了一圈,看见墙上的画框、桌面上结着雪花的玻璃镇纸、一个漂亮的书架上很多漂亮的书,但是很明显它们还没来得及被翻开。除了新潮语字典,大洋国很少再也像“书”的东西了,解放战争后,政府把纸质书籍付之一炬。所以艾莉亚想,如果有时间的话,它们会被翻开吧。她走到另一头,看见许多老旧的东西,像是纪念品。看到这里,她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他会需要一个仓库。突然间,她碰倒了垒起来的什么东西,吓得她赶紧蹲在地上把它们捡起来。可等她的手指碰到薄薄的弧形的边缘时,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唱片!这是一叠唱片。她惊讶的屏住呼吸,把它们一张张垒回去。她肯定这里面至少有一张,里面有她的歌。

这时候门响了一声,打开了,艾莉亚警惕的回头过去,贾昆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两个人都是活见鬼的表情。显然,这种生活对他们来说还很陌生,但总有一天会习惯。“出来。”他靠在门框上使劲晃购物清单。

“那我的东西怎么办?”艾莉亚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左手还提着包裹袋子。

“放那儿回来弄呗。”他简明扼要的解决了这个问题。然后艾莉亚就把东西一扔,跑过去了。

 

一连好几个小时,他们都在各个商店里晃,凑在货架前交头接耳。透过窗户,她看见夏天过去了,玻璃窗格外,伦敦的第一片落叶飘下来。这一瞬间,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强烈的感觉到那片落叶一定代表着什么。一个季节过去了,新的季节到来了,未来正在诞生。那片叶子落在窗台上,永远不会再变化,她觉得他们也不会再变化,货架前的时间停止了,有那么一种永恒的意思。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他们好久以前就一直在一起。像战争前、或者未来的人那样,在没有党和电子屏幕的时代,不被注意和约束,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谈论琐事和未来。她没有消失的父亲母亲,没有战斗与憎恨的情绪,没有必须分开他们的战争。但是,这一切都太虚伪、太虚伪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也没看见别人有过。她想象不出来,如果没有党,她现在到底是过的怎样的生活。但是她肯定,也不是无产者那样的。

晚上,他们肩并肩一起走回去,他轻声细语的说,据他所知,至少两个月内不会再有空袭。艾莉亚回答,太好了,那他可以去整理衣柜了,因为她不会。然后,他很不满意的拍她的脑袋,拍的她冒火。等他们回去以后,她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好,摆到一半的时候闻到咖啡的味道。

“你在煮咖啡吗?”她回头问。

“是呀。”贾昆简明的回答说。

“我不干了。”艾莉亚把手里的东西一扔,“为什么我在劳动的时候你在煮咖啡,这不公平!而且从十三岁起我就没有收拾房间的习惯了!”

“那就明天再说好了。”贾昆满不在乎地说。艾莉亚跑到楼底下去,从她的袋子里翻出一个小罐子,打开撒在咖啡机里。“是砂糖。”她得意的说,“我还有牛奶。”

十点多的时候,他们稍微睡了一会儿,等醒过来的时候,艾莉亚觉得这才是人该有的正常生活。两个人之间,想聊什么就聊什么,想睡就睡,想起来才起来,无聊的时候发呆,拥有各自的特性、保持各自的秘密,发自内心。这在过去,是不是一件很常见的事呢?而现在,党把生活变成了必尽的义务与责任;事实上,党试图把一切与忠诚和热爱扯上关系。

等她再次趴回枕头上去的时候,她看见他醒过来了,好像在犯难的想什么。“你又怎么了?”她拿手指捅他的腰。他往旁边侧了一下。“有一件东西,我一直想给你看。”他说,“但是我忘了,啧。”过了一会儿他又坐起来:“啊,对了,就是那个。”

他披上衬衣下了一楼,过一会儿抱上来一个黑色的方盒子,然后他打开它,安上喇叭。紧接着,他把唱片放上去。

“——留声机!”艾莉亚心有灵犀的惊呼起来。她从来没见过留声机,但是她觉得这就是留声机。

“对。”他表扬到,顺手将唱针拨到唱片上。艾莉亚看见唱片缓缓转起来,然后听见了钢琴声。“斯克里亚宾。”贾昆轻声补充说。

艾莉亚半知半解的抬起头。“我在书上看到,斯克里亚宾是俄国的钢琴家,十几年前被党处死了。”

“事实上,在我还在念书的时候,斯克里亚宾在解放战争前死了。”他很随意的回答。

艾莉亚难过的看着他。“所以,你才开始怀疑党教的东西吗?”她问。

“不。”他回绝说,“我老早就知道。但是有时候,知道并不意味着什么,是不是,艾莉亚·史塔克?”

“你给我说留声机在自由市上买不到,要去东亚国走私才可以。”艾莉亚提醒他。

“啊,这是我两年前在东亚缴的。”

艾莉亚听了一会儿俄国的歌,反应过来。“我不听这个。”她说,“这不是我的歌。”

“那么,大概我知道什么是你的歌。”贾昆说,“把那张金色的拿上来好吗?”

女孩子愣了一下,她跑下去蹲在那堆唱片里,她能看出那是唱片,但分不出哪一张是金色。然后她只好打开灯,一眼就发现了。

她上楼去,把唱片换掉,按下唱针,轻轻松松地对他说:“我想,开灯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是不是?”

艾莉亚套着睡裙坐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发现这也不是她的歌。就在她心生怀疑的时候,贾昆低声开口说: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问妈妈,将来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声音轻轻的、好像戏剧里的低音,望着窗外,“‘我会变美丽吗?我会变富有吗?这是她告诉我的话。’”

她觉得很奇怪,想不起来是什么,这时候唱片的声音停了一下,又响起了第二首:

 

                            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

                            I asked my mother,

                           "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pretty? Will I berich?"

                            Here's what she said to me:

 

“世事不可强求,不可强求;不如顺流而下,顺流而下。未来会怎样,我们谁也不能知道,不如依其自然,顺流而下。”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1930年的电影插曲。”他瞥了她一眼,然后抬头凝视着吊灯,“但是,就算这真的是战争的遗物,知道了也没有用处。”

“不。”艾莉亚脱口而出,“至少这是我知道的第一件证据。”她屏住呼吸。是的,没错,这就是她的歌。这是真的留声机,这是真的歌,是历史的遗物。她回想起收到他第一张信笺纸的晚上,那段真实的音乐,从很久以前的伦敦传来,在留声机上响起。这是真实的伦敦,从这个阴暗的角落响起。艾莉亚站起来,打开灯。

“我觉得,我们应该习惯开灯生活。”她大大方方的说,“这是个好习惯,是不是?”

“也许。”他靠在墙上,“我可以试一试。”

“所以你看,真实的东西总是存在的。”艾莉亚告诉他,“党不能使时间倒流,老大哥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现在我知道,解放战争前的人听的是这样的歌,这是党不能改变的事。有一天它会成为证据,我知道。”

                                    When I grew up and fell in love.

                                    I asked my sweetheart,

                                    "What lives ahead? ”

“是的。”然后贾昆重新看向她,对她说,“艾莉亚·史塔克?你是我触摸过的第一个真实的事物。”

“你也是。而且你比我勇敢。”她的声音听起来像要哭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白这件事。党可以修改认知,但不能改变经历。现在是真实的,不是吗?不管发生什么,就算将来我去了仁爱部,我也会记得你的,我知道这是真实的,是由我决定的,不是由老大哥。”

“是的。”他低声对她说,“我知道你是真实的。我知道,亲爱的女孩子。”

                               Will we have rainbows day afterday?"

                               Here's what my sweetheart said:

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明白会发生什么。这是关键时刻,她战胜了党,战胜了思想警察、电子屏幕和老大哥。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只有关天性,与战斗毫无关系。她面对面走过去,贴近他,她的胸脯压着他的胸膛。

“我永远也不会骗你。”她发誓说,“你永远也骗不了我。”

“我永远也不会骗你。”他低声说,向下凝视着她,然后揽住她的腰。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我爱你。”他先说。

“我也爱你。”她哽咽着说,“我是说,adore.”

“Charmed.”他回答说,将她按的离自己更近一些,低头主动吻住她。在她的印象中,这还是头一回。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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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秀恩爱之章更完啦!充分点明了这个系列的主旨:能约一天是一天。

对了charmed是可以做动词哒。放个后篇预告吧!后篇就是昆哥的POV啦!

《顺流而下·后篇:热爱》:

他们叫这集体主义,意思是我们生来非为个体,却是集体的一部分。而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躁动与喧嚣,却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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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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