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ane

555各位手贱的姐姐妹妹听我一句劝吧,不要再替主子卑微求爱!!

《顺流而下·后篇:热爱》(四)

*older!Arya设定,有the handsome man与流浪儿私设,各种私设

*神转折,非考据党勿深究,领会精神即可

*乔治·奥威尔《1984》AU,设定有轻微调整

*CP为Jaqen/Arya

*《我们》后篇,《顺流而下》系列结局篇

*轻微政治倾向,无警告,贾昆POV视角

更多NOTE见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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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描写极权主义的时代,国家内部社会结构被彻底打破,英国唯一的政党英社(英格兰社会主义)通过改变历史、缩减词语、打破家庭等极端手段钳制人们的思想和本能,以具有监视与监听功能的电子屏幕控制人们的行为,以对领袖的个人崇拜和对国内外敌人的仇恨维持社会的运转的故事。
人物结构分为中心党员、外围党员和普通无产者。而外围党员一般分布在真理部、和谐部、仁爱部和富民部四个政府机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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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碰上一个人就上前问日期是愚蠢的。事实上,从经验中可以得出,大部分人依靠电子屏幕的主机,而非天气或农谚之类来辨认时间。人类历史上也许有过靠经验就能确认一切的时刻,或者不依赖电子设备就能存活的历史,但现在是1984,那个时代已经过去。现在,一切是这样一个命题:记忆或程序,谁更容易出错?人与人之间,谁才算正确?

他把日记本的纸张对折,在一边写“6.6”。然后在另一边他写“12.31”。当然,在党内,记日记并不是非常安全的举动,所以在回伦敦之前,他把所有用过的页数全部撕掉送给了新德里的火炉。然而现在一些新的疑惑提高了他冒险的必要。他的时间,一部分已经来到1985的初春,一部分还在1984的夏天徘徊,然而现在是茫茫的冬日,一片灰白。他觉得自己在同时使用两套历法。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更改一个日期会对谁有什么好处呢?除了使民众陷入恐慌、使人们怀疑自己,对谁有什么好处呢?如果6月6日是个谎言,这个谎言有什么必要性吗?

 

按照第一套历法,从6月6日到6月8日是他的轮休假期。然而他并没有任何正当理由进入真理部,也没有在外面见到过艾莉亚·史塔克。珊莎·史塔克说她在印制司为了仇恨期加班(可能是冬天的仇恨期,可能是夏天的仇恨期),而中心医院里印制司的人却说她回了记录司。这种情况很古怪,但是他却说不上来哪里古怪。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现在是冬天还是夏天,他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找到那女孩子,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莫斯科。只要离开了大洋国,到底今天是几号也就迎刃而解、并且再也不用为此焦虑了。

6号中午,他一路上思考这些问题,步行去食堂吃午饭。当他看见3203时,有意识避开了他,并且在食堂里寻找真理部的蓝制服。珊莎·史塔克是个好人选,但是这件事不能借由她。最后他端着盘子随便走到一个蓝制服的陌生人面前坐下,假装不经意问:“你在看什么?”

那个人一下子把厚砖块儿合上。“第四版的新潮语字典。”对方回答,“第九版字典就要出了,我们认为上两版中对有些形容词的删减不是很恰当,想从前面的版本汲取点修改灵感呢。”

“是吗,那你一定是文学司研究新潮语的专家!”他顺口回答,又问,“仇恨期要到了,你们真理部,最近忙不忙啊?”

他没有穿制服,但如果对方问他的所属部分,他也不介意把仁爱部的工作证摊开。“哦,我们编者的工作是没有变动的!”对面若有所思的提起,“但是在下面干活的小同志们最近就有的忙了。他们要负责写新的宣传单,还有各种符合仇恨期精神的稿件。我们那里有位能干的女同志,珊莎·史塔克……”

“珊莎·史塔克?”他抓住了重点,刻意加重了音调,“我听人家说,她有个妹妹在记录司。那位小姑娘叫什么来着,艾莉亚?……艾丽珊?阿利亚?……是哪一个来着?”

“这我可不知道。”蓝制服回答,“现在记录司是珍妮·普尔在负责。原来那位女同志,她去印制司加班了。”

 

他从桌子边站起来。突然间他想到什么事情,迟疑一下又停下来了。“方便的话,”贾昆问,“今天是几号来着,同志?”

对方瞥了一眼腕表。“6月6号。”

“哦。”他说,倒尽盘子放回餐车上,食堂人员把装满脏盘子的餐车推走了。珊莎·史塔克从他旁边走过去。他回头看了那大美人一眼,目光很快别到另一边了。

 

艾莉亚·史塔克,她像一缕游魂在伦敦流窜。到处都是她的消息,却谁也没有见过她的影子,所有人信誓旦旦她在某个地方,却好像每次都刚好与他擦肩而过。记录司和印制司相互推诿,反性同盟的干部名单还大战旗鼓的贴在一楼。游行组长公示,贴在西敏区街角去。他才公休第一天,还有很多时间。

艾莉亚·史塔克,她没有消失、没有失踪,没有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事,只是没有人看见她。人们相信这个幽灵仍在身边游蹿。就在他们背后工作、在旁边吃饭、在身边行走,一扭头就能看见她。这件事就算在现在的伦敦也显得奇怪。在史塔克家所在的那栋楼外面,一墙之外,贾昆靠在电线杆子上假装休憩,他往上看,盯着那层楼。他去了三个月新德里,他寄生的城市就变了一个他不能理解的、充满密语的地方。

他不知道艾莉亚现在在哪里。他的第一反应是她被仁爱部带走了。但这不是仁爱部的惯例,假如秘密警察接手过这件事,她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她没在仁爱部,他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但也许真的是仁爱部,某种程度上那还好一些。

但是……他搞不清的事情还多。他甚至连现在是几月几号都搞不清楚。从新德里到伦敦要倒六个月时差,这是不可能的。于是他看了一眼电子表,六月六日。

这些事情让他有点紧张。仁爱部的工作证在他指间打转,但是他不敢去公寓敲史塔克家的门。他不想回集体宿舍,觉得没地方可去,于是出了城中区,在路边买了一份报纸,还是六月六日。

“今年六月份就下雪了,”他又提起来,看看脚下的雪,“真够奇怪的,是不是?”

对方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只说,是啊。

“有昨天的报纸吗?”贾昆问,“忘买了。”

报亭里的中年人放下茶杯慢吞吞的在一堆脆纸里翻找。“回收了。”他回答,“昨晚就惯常回收了。”

 

于是贾昆把这张报纸塞进购物袋里,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去赶火车。他往古董店走的时候没有听见人放音乐,等他把钥匙塞进木门的时候,发现门上落满了灰。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希望一开门的时候,能看见艾莉亚·史塔克从某个角落猫一样突然蹿出来,拥抱他。

如果秘密警察找到这里,一楼不会是这样子的。执行司的作风是搞的一片狼藉。他在那整整一仓库战前古董里坐下,嗅空气里霉菌的味道,假如艾莉亚·史塔克是被仁爱部带走了,那也不是在这里。他不明白。中心党到底想干些什么……使她透明,又不让她消失。他想知道她到哪儿去了……在哪里加班,或者进了仁爱部,或者在其他地方,给他一点线索,就算是被仁爱部带走了也没有关系,总比现在这样好些。

他把日记本从购物袋里拿出来,右手紧握了十几秒,松开。他快笔写:“很多人是被自己的想象力打败的。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常用技巧,并已被多次付诸实践。它的优势在于它是不可免除的;纵使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真正打败你的是想象力之后的东西;它的最终目的是使人脆弱。”

 

无论如何,艾莉亚·史塔克甚至也没有在这里。他到外面的商店买了一瓶红酒,大概就是贫民区酒馆那种水平,并不是什么很好的货;酒是酸的,有一点苦和腐败的臭气,但不严重;他有种感觉自己还不如去0612那里拿一瓶医用酒精。

酸酒散发出奇异的味道。他稍稍静了静心神,锁在堆满物什的角落里打开台灯,开始读今天的报纸,想努力辨认其中哪些是艾莉亚·史塔克的代笔,但是一无所获。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台灯在亮,而且好像也会一直这么下去。他把报纸翻到首页立在墙上,手肘撑着桌面,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橘黄的灯光照着《泰晤士报》版头的日期:“1984年6月6日”。

 

他忽然明白过来。贾昆很快站了起来,锁好门开始往集体宿舍走。天已经黑了,但他低头走得很快,拉低帽檐躲避电子屏幕。3203在宿舍门口对他打招呼,自作主张跟着他上了楼,被他板着脸关在了外面。

他从抽屉里翻出换下的仁爱部制服外套,把口袋里五天前叠成方块的报纸紧攥在手里,横过墙面上的电子屏幕径直到了浴室,打开灯。

如果要归功于谁的话,这一定是艾莉亚·史塔克的功劳;他本身对假新闻是没有兴趣的。他是这么想的。这就意味着,就算他们已经分开好几个月了,他仍然在接受她的帮助。

贾昆动作不敢太大,他把方块打开一次,再横向折叠,刚好露出出版时间。

 

五天前的日期是:“1984年12月26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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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期所以剧情进度比较慢,就没写到想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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